人生的轻松,就是能在这个喧嚣的尘世,不用献媚于谁,也不必跟谁说讨好的话,他玩他的,你活你的。
两不相干,然后,两相安。
你在意谁,在意到极致,就会活在这个人的阴影里。这种在意,不外乎两种情况:想求取和怕得罪。也就是说,人生的疲惫,更多的,不是在自己这里拎不起,而是在别人那里撇不清。
别人,成了自己沉重的彼岸。
越在他人那里唯唯诺诺,就越会在自我的言行里战战兢兢。生怕说错什么,做错什么,进一步畏首畏尾,退一步左顾右盼,是进亦忧退亦忧。在这样的境况里,最累人的,不是做,而是拿捏着分寸去做。
一个低声下气的人,无论凭恃他人,得到过多少,繁盛也好,光鲜也罢,最终,在自我矮化的奴才人格里,冷暖自知,甘苦备尝。
不是一路人,就不会在一个语言系统里。不在一个语言系统,就不会在同一个世界。
知心的话,不必说给不懂的人。说了不懂还在其次,最怕的,是说了不屑。不懂已是伤害,不屑便是亵渎了。
散淡的人,只与散淡的人合得来。奸邪的人,看起来跟谁都合得来。这个世界,有的人只认对的人,有的人,似乎跟谁都对。只因为,有的人,是奔着相宜的心去的;而有的人,是奔着可逐的名利去的。
在交往上,目的性太强,原则性就会差。在左右逢源的人那里,找不到纯美的人性;在蝇营狗苟的人那里,找不到纯净的人格。
这个世界,总有狷介甚或狂傲的人,看起来,没有几个可以合得来的人,他们不迎合,不投降,只是不想生命苟且于世俗。
伟大的人都有一些孤傲,他们遗世独立,盛享着内心孤独的清凉。
马德